房外,叮嘱他:
&esp;&esp;“等恢复好了,给孩子好好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。”
&esp;&esp;他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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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一周后,陈倓带她回了家,那间她“作案”的浴室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,她又搬回了陈倓的卧室。
&esp;&esp;每晚,她举着手臂让陈倓帮忙洗澡,再也没有丝毫的隔阂在他们之间,他温暖的掌心抚过她身体的每处,泡沫在玲珑的曲线上堆积着,每次冲水时她都像只格外乖巧的小猫,呆呆地站着,随便陈倓怎么冲洗她。
&esp;&esp;有一天夜里,陈倓一边揉着被子里的脑袋,一边问出了那个一直压在他心里的问题。
&esp;&esp;“在北京的时候,你在庙里许了什么愿?”
&esp;&esp;“说出来就不灵了…”
&esp;&esp;她半掩在被褥里,抬眼看见他眸光深邃,有渴求的意味,她犹豫了一下,有点害羞地样子,说:
&esp;&esp;“是和你永远在一起…”
&esp;&esp;和梦境里一模一样的答案,是神明真的有求必应也好,或是她在美国时一语成谶也好,至于他,都已是宛若劫后余生般的喜悦。
&esp;&esp;所谓世俗,所谓伦理纲常,可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爱她了,他此生唯一的礼物失而复得,如此脆弱易逝,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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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半年后,陈倓结束了律所的工作,和陈之一起踏上去美国的航班。
&esp;&esp;陈之始终没有告诉他林家耀的事,她无所谓那些往事了,有意的也好,无心的也罢,她感谢林家耀的出现带给她未曾体验过的青春的快乐,至少她按照陈倓所说的,试过了,虽然结果不怎么好,但也已经没有深究的必要了。
&esp;&esp;她注销了微信号,新账号的列表里,只躺着陈倓的头像,也许以后她会加新的朋友进来,以后再说吧。
&esp;&esp;启程的那天,是凌清来机场送他们。
&esp;&esp;她是唯一知晓他们秘密的人,也是唯一一个看到她的伤口的人。
&esp;&esp;凌清辞掉了香港的工作,很快会回新加坡,听说家里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很优秀的相亲对象,虽然陈之怎么也没办法把凌清和相亲这个词联系起来。
&esp;&esp;她在机场轻轻握着陈之的手腕,手指温柔地抚摸伤口的增生,虽然陈倓给她找了很好的美容医生,但伤口就是伤口,它存在,才证明一切是真实的。
&esp;&esp;一个闪耀的镯子突然卡在陈之手腕上,凌清冲她很得意地笑了笑:
&esp;&esp;“我就知道尺寸肯定刚好。”
&esp;&esp;陈之望着那过分炫目的手镯,一时语塞,凌清却先一步制止了她,“戴着吧。”
&esp;&esp;“等我去美国找你玩哦。”
&esp;&esp;凌清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,陈之很认真地点头,说:
&esp;&esp;“我也会去新加坡找你的。”
&esp;&esp;凌清和陈倓都笑了。
&esp;&esp;他低头看表,时间差不多了。走之前,凌清抱了抱陈之,对一旁推了一车行李的男人说:
&esp;&esp;“陈律,好好对她。”
&esp;&esp;陈倓轻笑着点点头,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,各自浮现默契的神情,凌清是个很特别的人,也许是她过去的精彩经历让她有极高的接受能力,总之事到如今,这个美丽又精干的女人,竟然成为他唯一算得上知心的朋友。
&esp;&esp;两人和凌清挥手告别,进了安检通道。
&esp;&esp;她和陈倓的行李不算多,这几乎算是举家搬迁的境况,也只打包了几个行李箱而已,最重要的已经在身边了,其他的东西都可有可无罢。
&esp;&esp;---正文完。